早上照镜子时，下眼睑那两块隆起的阴影又一次刺痛了我的眼睛。这团顽固的"卧蚕"已经陪伴我五年了，从开始的淡淡青色，到现在明显得连同事都会委婉提醒"你近期没休息好吗"。作为长期熬夜写稿的自由职业者，我决定认真面对这个困扰已久的问题。
一、面诊前的自我诊断
在真正走进医院前，我已经做了大量功课。通过对比网络图片，我判断自己属于典型的"混合型眼袋"——既有脂肪膨出，又有皮肤松弛。抽屉里躺着三款不同品牌的眼霜，从百元到千元不等，但改善微乎其微。美容院推荐的射频仪坚持用了两个月，每周三次，花费近五千元，眼袋却像和我打游击战似的，这边消下去那边又冒出来。
二、医院初体验
选择医院时我特意避开了广告密集的商业区。在朋友推荐下，我预约了某综合医院整形外科的普通门诊。候诊区坐满了人，有做双眼皮的姑娘，也有来了解植发的中年男士。轮到我时，副高医师张医生正在电脑前查看一位患者的CT影像。
"说说你的情况。"他头也不抬地说。我描述了眼袋的发展过程，他这才抬头仔细观察我的眼部："你这是典型的眶隔脂肪疝出伴轻度皮肤松弛。"说着用钢笔在我眼下画了条线，"手术需要从这里切开，取出多余脂肪，同时适当收紧皮肤。"
我注意到他说话时始终保持着适度的距离，既不过分热情也不冷漠疏离。当我说出"听说有种不开刀的方法"时，他摇了摇头："激光溶脂对年轻人可能有效，但你这种情况需要物理去除。"
三、方案讨论细节
张医生拿出平板电脑，调出几张示意图："手术分内切和外切两种。内切适合皮肤弹性好的人，从结膜入路，外表看不出疤痕；外切会留下一道细线，但能同时处理松弛皮肤。"他滑动屏幕展示不同术例的术前术后对比图，"你的情况更适合外切，虽然改善期稍长，但改善更持久。""
我注意到他始终避免使用肯定化表述："改善因人而异""大多数人反馈满意度较高"。当询问价格时，他报出具体数字："手术费八千，麻醉费两千，药费五百左右。"没有像某些机构那样给出模糊的"套餐价"。
四、决定与准备
走出诊室前，张医生递给我一张纸条："回去和家人商量下，手术要避开生理期。"纸条背面是他手写的注意事项：术前两周停用阿司匹林，术后需要有人陪同等。较下面写着他的坐诊时间，"有问题随时来问"。
回家路上，我反复回想面诊过程。没有推销话术，没有夸大疗效，医生只是客观分析利弊。晚上和父母视频通话时，母亲看着我手机里的示意图直摇头："脸上动刀子多危险。"但想到这团阴影已经影响我五年，我决定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。
现在，我的手术预约在下个月中旬。虽然还没真正躺上手术台，但这次规范的面诊经历已经让我安心许多。或许对很多人来说，去眼袋只是个小手术，但对我来说，这是重新认识自己身体、学习理性对待医疗选择的过程。毕竟，真正的美丽从来都不该建立在盲目跟风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