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头一次注意到自己脸颊凹陷是在朋友婚礼的照片里。那会儿刚过完28岁生日，照片里的我站在新娘旁边，两腮像被削过似的，整张脸像倒三角。从那天起，我开始尝试各种方法——每天按摩半小时，换过三种胶原蛋白口服液，甚至买过能让脸看起来饱满的特殊粉底，但每次洗完脸照镜子，凹陷的轮廓线还是明晃晃地提醒我岁月不饶人。
选择医院的过程像场漫长的考试。我在本地论坛翻了三四十页的讨论帖，实地走访了六家机构。到头来敲定现在这家，是因为第三次面诊时医生拿着我的CT片子说：“你颧骨本身比较立体，填充时要特别注意过渡区域的衔接。”他打开电脑里上百个病例库，调出三个和我面部基础相似的病例，每个都详细讲解操作思路。这种就事论事的态度让我想起以前常去的牙科诊所，没有天花乱坠的确保，倒让人安心。
手术当天比想象中平静。护士先在我大腿外侧画了三个硬币大小的标记区，消毒时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小时候打疫苗。取脂肪的针管比抽血针粗些，推入麻醉剂时有轻微的刺痛感，但很快转为酥麻。整个过程非常奇特的体验是能听见脂肪被吸取时细微的“啵啵”声，像吸珍珠奶茶里的椰果。填充阶段医生会不时让我坐起来观察成效，有次他让我对着镜子做微笑表情：“这样动态下苹果肌的弧度更准。”
前三天脸肿得像充气气球，颧骨位置泛着青黄。第七天拆线时肿胀消了大半，但触摸皮肤仍有木木的异物感。真正的变化发生在第三周，有天清晨化妆时突然发现法令纹不用刻意遮盖了，原本凹陷的太阳穴区域和额头自然衔接，侧面轮廓像用软橡皮擦改过的素描线条。
现在做完手术快八个月，非常惊喜的是动态表情自然。有次同学聚会，朋友说我近段日子气色特别好，但没人看出具体变化。脂肪存活量比预期高，原本担心的凹凸不平也没出现。偶尔摸到额角微微的脂肪颗粒，像皮肤下藏着几粒小珍珠。
回头看这段经历，更重要的体会是找准自己的改善需求。面诊时见过有人拿着明星照片要求同款苹果肌，结果填充后反而显老。每个人的骨骼结构、皮肤状态都是独特画布，适度调整比例远比追求流行款重要。现在每次护肤时触碰到柔和的轮廓线，都会想起医生那句话：“好的填充应该像春雨，不知不觉滋润土地。”